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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技!!如何在完全不會工程數學下讓流體力學pass...

選課那一夜阿觀的友人某甲在該系的選課名單上,發現有異,於是他撥了個電話給觀...
某甲:阿觀!我剛剛在塑膠加工的選課單上發有個和妳同名同姓同系的人在上面吔!那不是妳吧!(口氣是滿懷希望)
阿觀:那是我
某甲:告訴我這件事不是妳做的...
阿觀:我做了!!
某甲:妳為什麼要這麼做(無法致信的語氣)
阿觀:因為...我們系上的塑膠加工這學期要開始上Pro E了,我不敢選,所以...(這個笨蛋連AUTO CAD都學不會...)
某甲:妳真的覺得我們系上的課會比較好過?????(語氣受辱)
阿觀:碰碰運氣了
某甲:那妳知不知道選課單上六十幾個學生只有妳一個女生...
阿觀:呃!!!(奇怪他們系上有別的女生呀!怎麼沒人修呢???)
某甲:怕了吧!退掉它...
阿觀:...不要!!

月明星稀,毒龍潭前剛討論完畢聯會內閣事宜的羊主委和宣傳組組長
羊主委:呃!...那個真的是妳對不對?
新任宣傳組組長的阿觀:你是指塑膠加工嗎?(阿觀點頭)
羊主委:我覺得妳還是退掉它會比較好
阿觀:為什麼???
羊主委:妳數學怎麼樣?
阿觀:可好了...小學三年級之後就沒再及格過了(一個不會分數計算的大笨蛋)
羊主委驚恐萬分:妳一定要退掉它...(語氣漸緩)妳知道我們機械系是很嚴謹的一個科系...
(阿觀憶起年前元宵時,宿舍辦了一個搓湯圓活動,身旁那兩位機械系的大男生笨手笨腳的搓著湯圓,卻一臉嚴肅的討論著Size問題,左邊那一個比量比量之後說道:我這個湯圓大概比上一個小了3mm吔!右邊那一個看了一下答道:要是有游標卡尺就好了!游標卡尺!?用來量湯圓!???一旁的觀聽完了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這也太嚴謹了吧!)
阿觀:哈!
羊主委白了她一眼:可以解釋一下,妳這個”哈”是什麼意思嗎?
阿觀:是~讚賞!!
羊主委繼續道:所以我們系上的課程是沒有一門課不用計算的!!!
阿觀:...那你來告訴我:塑膠加工要算什麼?
呆了半响,他說:我不知道吔!可是我知道沒有算就不能算是機械系的課了...
阿觀:是嗎?我倒要去看看塑膠加工可以算出個什麼玩意來...(語氣自大)
羊主委:妳喔...
阿觀:而且...我去你們系上,你要沒罩我,我被當了,羊老大你這臉看要往那擺(射手座的人最好騙了,唬弄唬弄他)
羊主委:罩妳呀!?我會儘力,可是...
阿觀:好!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一定會pass!

  一個教室只有自己一個女生,雖然裡面還有一些認識的同學,可是都不膽怯...那是騙人的,第一堂課她拖著班上兩名被迫的自願軍來到機械系,這一堂課很重要,真要如羊主委所言,機械沒有不必算的課程,回去後馬上退選,學設計的人,十個裡面有八個數學很差,阿觀又是這八個當中最為極致的代表,她不想學Por e,但如果要算數學,肯定也是白費工,絶對拿不到學分。
平淡的一堂,從塑膠材料開始講起,熱塑性、熱固性的差異及用途,還了指定了一本課本傳閱下來,傳到阿觀時,她很仔細的每一頁都翻,哈!沒有任何計算式,這課我修定了!!回程時阿觀很慎重的詢問了兩位自願軍:你們想,這課我會過嗎?他倆互望一眼輕鬆的回道: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吧!接著自願軍反而有些擔心的問道:倒是下回我們就不陪妳過來了,妳自己一個人沒有問題吧!?沒問題!阿觀很有自信的回答,機械可是本校的大系,隨隨便便一堂課,就擠進了六十幾個壯丁,別說大多數都是人高馬大(至少...對我這種身材而言啦)我需要好的視野,實際上要是上課去晚了,還得自己上空的教室搬桌椅,這種艱苦的求學環境,最能激起阿觀的鬥志...所以某甲已經在阿觀的哀兵政策下,同意以後上課,會早一點來幫她佔好位置(拖累朋友可是阿觀的拿手絕手)...真是個美好的開始!阿觀開心的想。
  
  機械系的氣氛有一點悶吔!隔學院如隔山,以往阿觀總是在學校辦活動時,才有機會同其他系的同學接觸,特別是機械系人,他們好像特別有時間,隨時都以看他們在球場上廝殺,用著羨慕的目光注視著他們時,他們會用哀怨的眼神及嚴肅的口吻告訴你:他們在抒解壓力!!現在才發覺真是鬼扯,根本就是他們的課程太無聊,導致腦內溶氧量不足,只好藉著不斷的運動維持清醒,啥都別提!就說教授好啦!咱們這位曾教授,某甲曾經帶著崇拜的語氣告訴阿觀,這個老夫子有多麼厲害,在機械系有多麼德高望重、飽受愛戴...可是您瞧瞧他把課堂上的氣氛弄的多悶,阿觀直覺連他自己都覺得講的很無聊。
  就在昏昏欲睡的狀況下撐到了期中考,已經忘了考些什麼了,反正是課本上的東西,不難就是了,就在阿觀以為她應該可以順順利利的修完這個學分時...期中考後的第一堂課,曾教授進一門的第一句話:同學們,現在我們即將進入本課程的精華部份了...精華!??什麼精華!??無聊的兩次方嗎?更多更多的無聊...但可怕的事發生了,方才的那句話,是教授在那一堂課中,阿觀唯一聽的懂的中文,接下來他拿起了粉筆如行雲流水般的在黑板上計算了起來,伴隨著式子曾老師一旁解說著,時而緩(大概是比較難懂的地方吧!)時而快,粉筆點在黑板上的聲音和著曾老師的解說,形成了一種節奏,先是山窮水盡疑無路繼而投石問路、蓽路藍縷,經過了一番千辛萬苦,隨著計算,所需的數據一一到手時,答案就呼之欲出啦!最後然豁然開朗的他...他導出了一條拋物線,就畫在黑板的最左下角,其他地方塞滿了計算式,只剩那裡有位置了。
她簡直傻眼的望著曾老師眉飛色舞的講的口沫橫飛,輕快在計算式子中遊走,當真是:四十歲那一尾活龍...,獲致答案的那一刻,他露出了凱旋歸來的凱撒大帝式自信笑容,望著一門弟子們,順著他的目光阿觀也掃視了一下全場,只見下面氣氛馬上活絡起來,一掃之前的沉悶,一股活力在同學們望著一黑板的符號、數字的眼神中綻放開來,沒有人露出任何驚訝的神情,除了她...,阿觀敲敲身後某甲的桌子問道:能不能解釋一下:「這是什麼玩意?」
「應該是流體力學吧!沒人跟妳說:我們機械的課都一定要計算嗎???對了!妳數學怎麼樣,再下來會更難喔!」
完蛋了!過了期中選的課就不能退了...那個連”通分”都學不會的算術白痴當下刷白了一張臉!!!

  「妳為什麼都沒來上塑膠加工課?」望著某甲那張責難的臉,喔~噢!學校這麼大,怎麼隨便走走都會遇到尷尬的人,「哎呀!張同學好久不見...」她堆起一臉諂媚的笑「少跟我打哈哈,曾老在課堂上有問起妳」「問起我!?別開玩笑了,六十幾個學生少掉一個他不會發現的...」「少講那種缺乏自覺的話了,就只有妳一個女生,妳沒來他會看不見???」「最近在忙發表的事,連睡覺時間都沒有了,怎麼會有時間去上那種我完全聽不懂的課...」阿觀一臉喪考妣,說來氣人,期中考後那本指定教材再也沒機會登場,取而代之的是沒有一張張她看不懂的隨堂講義。反正聽不懂,系上的課忙也就順理成章的連續蹺了兩堂課「那妳下回會來吧!要去參觀塑膠加工廠,總不會妳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吧!」喔!可以出去玩嗎?廠商還會送一大堆用不到的贈品的那一種嗎?觀滿還希望的盯著某甲「要去那裡呀?」要估一下路程,開始屯積路上用的零食...「還能去那裡,不就我們系上的加工廠嘛!」一下敲碎了阿觀的美夢,「妳會到吧!」某甲再度確認,「會!只要不上工程數學,我一定會出現」

  無法想像的整齊和清潔...「哇!機械系的工廠好乾淨喔!」阿觀對羊主委發出讚嘆之聲,他敏感的看了她一眼,謹慎的回話「這是因為我們做事有紀律,可不是因為工廠沒人用!」呵!呵!他怎麼知道她在想什麼。早先阿觀對班上那些機械的轉科生,一直抱怨工設系的工廠環境很不諒解,他們總是一氣同聲的說:「使用機器不清理、保養,就像上廁所不沖水一樣沒道德。」拜託!男人還這麼婆婆媽媽,每回阿觀總在心裡嘀嘀咕咕「幹嘛要自己動手嘛!反正技佐會保養呀!」「妳有沒有想過,那些技佐大多是那個科班出身?」某甲問她,這個...「喔!原來是你們啊!失敬!失敬!」好吧!我以後上廁所會沖水,不是!我是說我會認真做善後的工作。阿觀在心裡許下了一個下回使用機器時還是忘記的誓言。

  因為身材比較矮小,參訪那日她並沒有親眼看到射出成型機的實際操作,不過有一片應力不均的成品有傳到阿觀手中,這時射出廠的助教正在解釋對從這些成品何處施力會導到斷裂,她看著這塊成品無限感慨,為了瞭解射出的流速、溫度對於成品強度的影響,所以人們發明出流體力學那麼折磨人的計算方法,回想起那一整黑板的計算式子...那玩意真的有這麼神嗎?她試驗性的照著助教說的位置折了下去,成品應聲而斷,而且還有一片飛了出去,助教差點被她發出的暗器射中,只見他眼露殺人目光朝她的這個方向射來,問道:「是誰!」當他接觸到她手上那片殘存的證據以及她驚恐的眼神時,突然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只好裝做沒捉到兇手,回頭繼續解說...。哇!她開始佩服發明這玩意的先知了。

  佩服是一回事,不過她並沒有因為佩服,就突然學會流體力學,期末考前某甲很夠朋友把他們歸納的重點copy一份給她,不過阿觀想他也不太抱有希望,因為她連管流和平板流的式子都會搞混,就更別說要計算了,當阿觀捧著那一大堆不可能學會的式子在工作室中做垂死掙扎時,班上幾個同學探過來頭好奇她在幹嘛時,她突然想起紅豆和豪哥以前是唸機械的,她拉著他們的衣袖哀求道:「幫幫我吧!要不我就要丟臉丟到機械系去了...。」但見他們一臉認真的看著她:「阿觀!妳知道我們為什麼要轉系嗎?」她一頭霧水「因為...流體力學好恐怖喔!」兩人臉上是記憶猶新的惶恐,罷了!大勢以去,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期末考當日,她掙扎了許久,還是出現在考試的會場上,她是有準備的,當然流力她還是不會,不過阿觀把期中考後就很少上的課本唸的很熟,曾老只要有出任何一點點課本上的東西,她就不致於吃鴨蛋,拜託!千萬別只出計算題!她暗自祈禱。

  一進考場,在尋找要坐的位置時,只見羊主委向她招手,語重心長道:「妳坐我後面好了。」嘿!他居然還記得,在那個月亮很美的夜裡他說過要罩阿觀的承諾,「羊...。」她感動的幾乎說不出話「咩~!」他仰頭長嘯,你嘛幫幫忙...一定要在這種時候耍寶嗎?等到她心情七上八下的坐定位之後,距離鐘響還有一分鐘,曾老師從外面探了頭進來,看了一下出席的狀況,看到了阿觀很滿意的說道:出席率還挺高的嘛!她心中嘀咕:來了也不見得會有像樣的成積。

  試卷一發下來,觀很失望的發現只有四題計算題,而且是連鎖題,周遭的人已進入戰國時代,只有她在一片肅殺的氣息中,顯得平靜無所爭(沒什麼可爭的,我根本不會算),這該是陶淵明筆下桃花源的那種情境吧!還有二十五分鐘才能出考場,想找點事給自己做!她突然然到這一串事件中的趣味,順手的她把這一整個學期來的心路歷程畫在考卷上,過了許久,監考的學長從她身邊走過,他似乎發覺有些不對勁,所以又倒車回來仔細看看阿觀的考卷,無法置信的看著她那張充滿自由曲線線條的考卷,決定不容許她這樣自甘墮落,於是他拿了一張新的考卷給她,苦口婆心的勸道:第一題很簡單,至少把第一題算完。觀收下他的好意,可是她沒有試圖去算那一題”很簡單”的第一題,她心想:要跟你有同樣的感覺,我就去唸機研所就好了,又何必在設計學院被操的半死。

後記:
前宿委會主委:「阿觀我聽說了...曾老為了妳,大赦眾生」
最後阿觀繳出的期末的考卷上是繪製這一學期到外系修課的心得圖文集,這麼不一樣的考卷都能pass,其它那些會算流力的機械人就更沒有理由被當。
「嘿!嘿~」前宿委美編組台柱:「那是他慈悲為懷,我不過只是他德政底下的一名受益者吧了!」
前宿委會主委:「早知道我也去選那門課,一定會很有趣!」(一個悔不當初的機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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